这里是北京还是香港?刚刚踏进智才集团(CIM)那间巨大的中央办公室,我一时觉得有点儿恍惚。一九九七——中国将在这一年从英国手中收回香港——迫在眉睫之际,这里究竟是谁在接管谁?
乾脆把《在巴洛克與禪之間尋找電影的空缺》中收錄的這篇《電影手冊》對歐弗斯的專訪發出來,當作過節禮物,也當作趕在收尾時對大師的紀念。
说到底,未来也好,某些更高、更远的东西(甚至包括道德和趣味)也好,对一个愚钝的人来说,可能是拯救,可以鞭策他努力超越自己,也可能是束缚,会把他套在不上不下的境地。
但我们在一个新戏白坯子上把这些东西造好,你就明白这是出发跟彼岸的关系,但要到达彼岸太难了。细小到在一个音符里面,放进去一个什么动作,这个动作是对于人物、故事、情感,全方面都有所开发的一个创造,这太难了,这是一个细微的准确度的把握。
我认为所有的电影制作者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一只眼睛关注内心,一只眼睛注视着外界。会有那么一刻,这两种视角碰触在一起,好比两幅画面汇聚在一个焦点上,互相重叠。这种说话、表达的动机来自眼睛和大脑的协调,源于视角和本能的协调,还有视角和意识的协调。
这是Steve Reich今年3月25日在哈佛设计研究生院(Harvard Graduate School of Design)的讲座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