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電影文字的修行者。
空景的序列手法在這部片裡頭,比較沒有在這方面進行「調度」,不過,它(們)的反覆出現,基本上是依據噱頭的覆現模式而被設計的。所以出現了三次。但要特別注意的是,是誰在看,為何看,在什麼情況下看。這些問題才是回到小津美學的核心問題。
一場在酒吧的戲,我們用了很多小號的燈光設備,在每一個鏡頭都要挪動它們。因此,在拍了幾個鏡頭之後,地板就佈滿了電線。既然拍攝前都要花上很多時間跟力氣去整它們,我便把攝影機往上調,以避免拍到地板。我喜歡這種構圖,同時也可以省下時間。
發現德萊葉作品不再背負著沉重或者嚴肅的那份精神追求,一如他作品之所以呈現某種極簡風格那樣,「虛一而靜」,純粹性的展演,而是可以以一種輕盈、跳躍的步伐走向他所追求的「第五空間」。
不消說,最終在小津影片中是沒有「小津式」的東西,這些作品處在一個意義會不斷地從特定稱謂中,拔錨浮動的世界。也就是說,讀者在聽到小津先生的電影被以這種反覆、無意義的方式描述,將不會感到奇怪。確實,通過熱情地稱它們為「小津式」,我們欣賞他影像的玩味與深刻,我們享受觀賞他影片。
朗所呈现的探索经常又是一种已知,因为一且都是命定,人物的挣扎终究是一次徒劳的过程;朗自己则是迎接一片黑暗,在他息影之后不久,他便失明了。他所厌弃的世界最终被隔绝在黑暗之外,但他所带来的影片不会只是一种苦涩,而是让被判刑的主人公成为体制中最大的反讽,进而达到他的“载道”理念。
但風格就是它的內容。假如演出形式(若它是堅實的)真的在那,那麼情感(emotions)只能根基於觀眾。而內在是如此接近外在根本無法分開。
柏格森:既然運動不可切分,但電影卻以機械性複製了動作並同樣透過它「按部就班」地展示影像,因而其為一種「偽運動」:電影是以固定切面重組運動(參照芝諾的弔詭)。
在《畢卡索的秘密》中,影片出現的裝置,顯示這是一部經過計畫的紀錄作品,儘管幾乎所有可見的優秀紀錄片都是這樣的構成。嚴密中允許的即興就是連畫家本人也不知道的繪畫方向。
夏布洛總是讓自己賭上一把,冒著同儕間最受批評的名號,不斷有意無意地押錯號碼(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慢慢地,他從押單號改押顏色,賠率小但輸的機會也縮小了。下好離手,沒有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