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電影文字的修行者。
大谷轉了兩次命運之輪,佐和與律師再續前緣,大谷瀕死又重活了過來,佐和則再次寬容了大谷要與他共度一生。影片就是在「再」中推動一種生的機制,這也就是生活。
在我看來,電影理論無疑是電影美學的基礎背景知識,然後再針對各種表現手法的情狀進行探討,尤其問:為何需要這樣?這樣做是必要的嗎?有沒有達到預定的效果呢?以及還有沒有別的方式?會不會更好?這篇筆記主要針對書中的各章進行簡述。
這兩類手法基本上經常帶出新的空間:1.運動透過「流過」空間而拉攏新的空間,同時取消甚至遺棄開始的空間;2.靜態鏡頭仍會像小津或雷諾瓦那樣,從深處引進新空間,甚至取消鏡頭這邊的第六空間,進而引動了複數的「觀眾」;3.不管運動與否,人物調度亦會因為重新改變的構圖而使空間重整,這甚至只是從「表現」的空間意義而言,更不用說從抽象的、帶有精神意義上來說的空間能有什麼改變與創新,這就有更多可能性了;4.進而還有將焦距的不同當作空間的層次,不過這屬於本來就會討論的靜態畫面的視覺動力…
這種囉唆就像我曾評述過《頂尖對決》時說過的那樣,只會遏止觀眾「重看」的興致。只是,諾蘭的進化至少還在於將各種商業元素進行稍微複雜的整合,只是他目前的程度僅能如此,我們又夫复何求?
首先,摺曲本身(尤其是當摺曲具體表現為“扇子”時)具有收納與延展的雙重作用(或者潛在性,潛力),這兩種力都能在蒙太奇的切開與重合的過程中發生。而發生這兩種力的情況,可以從初步的現象來看,好比《波將金》的石階的延時;也可以是《莫瑞爾》中的節約。其次,被接合的段落之間,亦可找到兩種力的相互關係,即使是平貼,卻仍有對位的可能,因兩軸間是具有平行作用,當兩者互為主體時,就該去思考什麼東西被省略,什麼被取代以及什麼被保留或重複展示…
當我們注視著它,它也以一種持續、穩定與被凝視,甚至「反射」而反過來注視我們,它現在成為主體,觀看主體,不再是一個面孔,而是為被看者的我們的「強化映射」,因而它「解面孔」(dévisage) 。
一場婚禮(一種屬於關係的開始)起,喪禮(一種屬於關係的結束)終,這是「無常」的形式,導演算是克制,死別的激烈性早就被各個成員自己的戲劇性給取代,並被那個發生在場外的謀殺壓制;若我們遙想《四個婚禮和一個喪禮》這樣的影片時,無常則成為一種濫用的把戲。
第三點,則是意義最深遠的,那就是漂浮的小望是與一些「空氣星球」一起漂浮的,在影片漂亮地以象徵方式,將小望真實的「空氣」比喻人們形上的「空無」的平行類比中,在此達到一個高潮,一種擴大,說是一種批判也好,或者一種更深遠的宇宙觀也沒問題。
在写这封信的同时,我播放了我最爱的贝多芬晚期弦乐四重奏,因为您贴切于他音乐中的这份幽雅,且我要用我最敬仰的声音,陪伴我的这份沈痛;我不知道要播放几首,希望能持续久一些,我愿意这份对于您的哀伤能稍微延长一下。
对我个人来说,与其说写文章,我经常更喜欢讨论的方式。不过这种讨论需要有一些前提,就是大家是要站在同一个层次上来讨论的。倒不是说对话者对电影有相同的理解,而是说,讨论的内容需要往上提升,以刺激彼此进一步的思维。
或许可以说,商业动画片对于「好看」的依赖,要比一般影片要多。当然我指的是商业动画片。不过即便像过去那些先锋影片的创作者如费辛杰(Oskar Fischinger)、李(Len Lyn)或麦肯拉伦(Norman McLaren)乃至于东欧或俄罗斯动画经常也都是向艺术领域靠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