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写周记的,但看来要变成双周记。老K某天半夜突然问起什么时候能写完,六月能写完吗,我咬紧牙关暂且同意,明白接下来的三个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连咕噜的生日都没有写文庆祝。
上周早晨出门时又提醒自己,已经二月中了,还没把围巾找出来。昨天的气温已经超过七十度,我甚至开了一次冷气,而她也被晒得滚烫。出门时天已经渐渐亮了。大湖上空的水汽和不一样的云能够提前几分钟预报日出,因为它们,在那几分钟里,每一瞬间的景象都不一样。这当然也归功于那些迅速移动的树木。所以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发布自赏式的拍摄,但我依然在拍摄,就像几年前每次站在绿线终点的街口拍摄剑桥第一街和街尽头的保诚大厦一样。
“Just an ordinary trip down to the grocery store was full of adventure. ”
除了每天两次行驶在人类最宏大的二维建筑上观赏人类最宏大的博物馆之外。生活是静止的。比如咕噜老了一岁之后的容颜依然像是两岁。比如我把鼻子埋进她的毛里嗅到的的味道。家的味道。她每天继续用心梳妆打扮,认真吃饭,卖力扒拉猫砂,鼓励我确认短暂生命中每一天的意义。而渐渐懂事之后,她对我的凝望变得更加深情,半夜也不再把毛爪子伸进被子挠我的脚。
写作依然是伴随着浏览照片进行的。这也是拍摄对我的意义。日常景观和历险路线假如在五年或十年之后被重访,就会成为故事的一部分。下面的三张照片,分别是《我的童年》、《她的童年》和《当代童年》,2008-2013年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