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制 | ZZC
校对 | 咕噜猫
策划 | 掘火字幕组
封面 | Smobniar
【译者前言】
这期节目《致敬西贝柳斯》毫无悬念的介绍了他的三首耳熟能详的作品:《芬兰颂》、《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和《D大调第二交响曲》。它们的演出及录音的版本众多,乐迷估计打不起精神。而《D大调第二交响曲》初听者又会难以接受,我曾经的切身体会是,好似奶油蛋糕裱花,起初裱花袋口太小挤不出奶油,使劲儿到了最后却挤爆了。没戏了?不,看点就在此。
伯恩斯坦如此有洞察力的抓住了听众在初听这首曲子时遇到的困惑。他并没有用《哈佛六讲》中的那些复杂的音乐语汇,去强行分析乐理结构,而是巧妙的打了个比方 – 一条侦探线索,一个蛇形盘旋。留给观众一串好奇心去揭开这个谜案。
结构和比喻虽然能启发听众的好奇心,而能让普通听众真挚的爱上音乐本身的,却是一种心理联系。这类似于电影,最打动你的桥段,永远是你渴望的情愫。伯恩斯坦又巧妙的引导听众,去联想,去寻找每个人自我和音乐的心理联系。《芬兰颂》的慷慨激昂被赋之于自由和独立的意义;《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那略显伤感的曲调系于乡愁和民族情感;而迂回却最终释放的《D大调第二交响曲》好似攀至登顶峰时后的喜悦。若能找到共通,听众自然会被音乐打动。
而西贝柳斯的音乐于我,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交响乐“有深层逻辑且内部自洽”。这种简单粗暴的客观和抽象,反而能够给我提供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林间一望无尽的松树白桦,远处模糊的褐色山影,只有两三只麋鹿低头散步,地上各种黄色系的落叶和菌菇;火车穿行于红色的铁桥发出咔嚓咔嚓,铁桥下流淌着蓝色的凯米河,两岸的绿色草地鸟儿啄食;灰蓝色天空的初秋傍晚,泛着紫色的芬兰大厦,海鸟啾啾的绕行于海堤边。这是我看到的芬兰,也是每次听到西贝柳斯的作品的某些段落时能又“看”到的芬兰。身处于一个两六百千万人口密集城市,有时会极端想念只有四千居民的芬兰堡小岛或者六十万人口的“荒芜”赫尔辛基,以及卡克斯劳滕纳小木屋里老奶奶的自家热巧克力。西贝柳斯音乐于我的意义,并不在于《第七交响曲》的整体如何分为三段或者四段,也不在于哪里出现了Aino段落或者其变奏,而在于可以把我带到另一处的清冷和宁静,一个可能我本该属于的地方。(Z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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