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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内 发表于07/16/2011, 归类于博客, 肥内.

《武俠》札記

一、電影狀態
  曼‧雷(Man Ray)著,黃翰狄譯,肥內登打

  「我所看過的最差的、令我睡著的影片,含有十到十五分鐘的精彩片段,而我所看過的最好的影片,只包含十到十五分鐘的有效片段。」
  我在好萊塢十年許多場合中所做的這項觀察,由於遭到有禮的漠視或僅只於單純的誤解,一直不曾引起任何批評。當我在巴黎第一次重述這句話時,很高興看到幾位紳士很認真地看待它,並加以分析、評論;當然,這是一種反覆而又任性的說法,我之所以創造它,目的在引起人們討論,我想在這方面我已經成功了!
  不管我所抱執的是怎樣的信念,這些觀念顯然顯然是極端個人的,甚至是一種偏見;此外,正如預言所做的神喻一樣,你無法分析這種不持定見的表達方式。
  我之所以提到「十至十五分鐘」,乃是因為許多年前我所拍的少數幾部電影,都沒有長過這個限度,便是在那樣的基礎上,我以答應不添入漫無節制膠捲尺數的方式,渴望觀眾投入。由於不同的兩個人很少會對同一部影片的優點和價值,抱執完全一致的看法(除非他們分享類似的觀點,或同為一慧黠的、引人矚目的運動所影響),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對所有批評投以相當的懷疑。
  人們一直認為我是個純粹主義者,純粹到寧取、偏愛老的、舊的黑白影片,這樣的批評純屬武斷,因為一開始我便堅持聲音伴奏,渴望使用色彩及三度空間,甚至希望能在影片中添入冷暖以至味覺、嗅覺等,因此當觀眾最後回到街上新鮮的空氣裡,可以帶著成為片中主角的殘餘情緒,完全享受他所有的官感!
  我的一位批評者指出,電影坐落在文學和造型藝術之間某處,但我想,今天電影已經被公認為七種藝術的結合體。這位批評者還說:我在成為一個超現實主義之前是位攝影者,這便說明了一切。可是對不起!它什麼也沒說明,除非我們可以解說一項「解說」。事實上我在攝影之前便已經是位超現實主義者,我阿諛自己一直是位真正的超現實主義者—在這個字最深的意義上—像那些令人讚嘆地發展出超現實主義信條的人,以及使超現實主義成為每一個時代產物的人一樣。
  如果我對電影的爭論,如我的批評會計所提示,主要是以影片的長度為基礎,那只是因為,幾乎沒有例外,這些影片都沒有辦法在看過兩次之後,令人不昇起一種從老而泛黃的舊照片中散放出來的鄉愁感—不過最少你可以及時免除那張照片對你的干擾。或許期望一部電影能像一本書或一張畫同樣,持續地予人一種恆久的靈感或喜悅,還言之過早;任何主要指向宣傳或商業主義的藝術形式,一定要到金錢已經用盡而不得不靠新的資源替代時,然後恆久的價值才是最後一件可以企望的事。
 
(原載《電影時代》一九五一年秋季號;中譯文發表於《前衛電影》,台北:電影資料館,1987,頁99)
 
二、劇情結構
  小馬在他的文章〈《武俠》:歸隱敘事的重奏〉(http://www.douban.com/note/160094551/)中為我們整理了影片的故事結構,為我們省去不小的時間。以下就引用一下吧:

第一幕,造纸工人刘金喜无意中杀死两个通缉犯;情节点:捕快徐百九发现金喜身份可疑,展开调查;第二幕,徐百九通过抽丝剥茧的调查,逐渐发现刘金喜的真实身份,尔后买来逮捕令,准备实施抓捕;第二个情节点:金喜过去参加的组织七十二地煞得到金喜下落的线报,要清理门户;第三幕,金喜轮番对付地煞教中人,最后和徐百九联手杀死教主;尾声,金喜留在刘家村和妻儿过上了幸福宁静的生活。

  不過因為他文章要敘述的東西,並不是真的好好要把情節、劇本分析過,而是要反覆論證出「歸隱」這個主題,所以他的這個情節結構就不用太講究了。不過我們可以修飾一下:
  「造纸工人刘金喜无意中杀死两个通缉犯」:不過根據徐百九(金城武飾演的角色)的推測,恐怕金喜(甄子單的角色)是「故意」殺害兩位通緝犯,說是要「滅口」。但,滅啥子口?
  「捕快徐百九发现金喜身份可疑,展开调查」:實則是徐發現案情可疑,才展開調查的。
  「徐百九通过抽丝剥茧的调查」:更多是靠「實驗」,包括無故(在大家眼裡)砍殺金喜、將金喜推下瀑布等。
  「要清理门户」:但一開始看起來比較像是「要找他回去重振雄風」。不過影片並沒有清楚交代七十二地煞是否知道金喜一開始的逃離。倘若知道他本不可能回歸,那就可以算得上是「清理門戶」。但就後頭「假死」與「哭喪」的段落看來,貌似「清理門戶」的行動解說起來比較不給力。
 
  其實細分起來,這部片還可以再重新歸納一下段落情況:
  序幕:金喜家庭生活 — 犯罪現場之「擬像」(之一):金喜「誤殺」兩位搶匪,影片的觀點(?)。(約12分鐘:0~12)
  第一幕:驗屍(發現死者耳後之刺青而發現是通緝令之事) — 犯罪現場之「擬像」(之二):徐之觀點 — 徐問起金喜情況 — 晚間徐的自我介紹。這一段該看成是徐的出場。(約12分鐘:12~24)
  第二幕:調查 — 犯罪現場之「擬像」(之三):金喜觀點 — 實驗一:推入瀑布 — 「拘捕牌」被提出 — 與金喜一家晚餐:金喜自我介紹(之一,真倒敘?) — 成年禮 — 金喜自我介紹(之二,假倒敘) — 實驗二:砍殺金喜 — 「唐龍」身份的揭示(真倒敘?) — 徐出村。這一段是徐對唐龍身份的確認。(約36分鐘,24~60)
  第三幕:籌錢買拘捕牌票 — 徐的太太(前妻?) — 縣城「警長」通報七十二地煞關於唐龍的行蹤 — 表揚大會與地煞鬧場 — 小玉(湯唯的角色)的質問 — 唐龍回想屠夫慘案。(約22分鐘:60~88)
  第四幕:徐的拘捕牌票 — 徐的假死提議 — 地煞攔截、斷臂/教主找孫子 — 聯手殺教主。(約21分鐘:88~109)
  尾聲:金喜家庭生活。(約2分鐘:109~111)
  所以看起來,應該還是屬於「起承轉合」式的四幕結構,比較清楚。
 
  繼而,小馬提及了一個「結構」的脈絡:
厌倦杀戮隐姓埋名——甘受奇耻忍辱偷生——忍无可忍愤而出手——身份败露仇家上门——了断恩怨再归山林。
  我們再來看某篇西部片文章(我忘記出處了)所建立的西部片行動段,如以下:
  茲舉「標準西部片結構」([]者表有選擇性、有例外)為例,人物:主人公、社會民眾、惡勢力(主人公即小馬文章中間沒來由跑出來的兩個專有名詞之protagonist,而另一個詞antagonist則是惡勢力;至於社會民眾,或還可以理解成一個邊疆、界域frontier的概念,這是在電影學院上專業英語時,已故賴里老師強調的西部片三元素之一):
1.主人公進入一個社會環境
[2.主人公沒有被社會民眾承認]
3.主人公暴露自己出眾的本領
4.社會民眾認識到主人公和民眾之間有區別;因而主人公具有特殊的本領
5.社會對主人公不能完全相容
6.惡勢力和社會民眾之間存在著厲害衝突
7.惡勢力要比社會民眾強大,社會民眾力量薄弱
[8.在主人公和惡棍之間,存在強烈的友誼]
9.惡勢力威脅著社會的生存
[10.主人公避免捲入衝突]
[11.惡勢力危急主人公朋友的安全]
12.主人公打擊惡勢力
13.主人公打敗惡勢力
14.社會得到安寧
15.社會接受了主人公
16.主人公失去或放棄了他的特殊地位
  從《武俠》看來,可以對應上3、4、5、7、8、11、12、13、14、15、16等。
  不過,雖不是要創作一定都得套格式或理論。但在這種整理中,其實是可以提供成創作參考的。除了可以很快掌握到結構之外,還可以很容易看到可以補強的層面,好比小村人們對金喜/唐龍這個雙重身份的態度,始終沒有明確的表現,虛化了整個故事的重要舞台。類似這樣的。其實,武俠片的許多結構,經常要跟西部片接近,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三、金田一與柯南
  小馬的結論中提到一點,徐百九「柯南式自言自语的侦破」。這個比喻太好了。
  坊間比較有名的偵探漫畫,有《名偵探柯南》和《金田一少年之殺人事件簿》。前者還在連載,後者已經大致上是完結了,但現在往往以單一案件出現一或兩集的獨立篇章。現在復有後者團隊衍生出來的《偵探學園》,講究的是團隊精神。不過我們來看一下為何不是「金田一式自言自語的偵破」而是柯南?
  柯南這部年齡層較低的偵探漫畫,之所以要將工藤新一(主人公)變身為小朋友,就在於可以將漫畫的視點拉到小孩的視點上,可以更接近它的目標對象:心智年齡在中學以下的讀者。因而,重要的不是讓讀者去費神推理,而是展現這個「小孩」的神力。所以柯南式的調查,其所被揭示出來的種種證據都是透過他的揭示而被體現出來。
  金田一無疑是對讀者有相對較多的要求。所以往往會將一些線索(但不是完全)表現在畫面上,考驗讀者的觀察力。所以金田一的推理過程帶有一定程度的讀者思緒。
  所以兩者最大的差別,就是證據要隨著柯南說才跑出來;金田一的是先在一些,然後再另外跑出一些。
  所以說拿柯南比喻是貼切的。因為回到第一幕去,徐的調查,才帶動了線索的浮現。而他的推理過程也透過「擬像」的方式呈現出來。說是擬像,當然可以說他在重建犯罪過程。不過我們會發現這中間有許多他希望的樣貌,所以並不是真的被倒敘,而純屬他的擬像;並將之當為真實。其中比較大的出入有兩點,一個是關上窗戶的人,在序幕中看到像是由閻東生(被殺的通緝犯之一,高的)關上的:可是又看不出來,因為窗戶關時的蒙太奇組合是:閻將金喜耍出去,金喜倒地—窗戶關—金喜還在地上—閻痛苦地掙扎。所以到底應該沒有人去關窗。但根據徐的擬像,這時金喜應該是站著,以「氣」關了窗。不過,若要按照徐回去借錢的蒙太奇方案:燒香 — 拿到牌票 — 燒香,這樣的邏輯來說這是導演整體的「錯時性」蒙太奇手法,好像也說不過去,因為這裡還涉及到表演問題。
  另一個地方就是死通緝犯之二(矮的)的死因,在序幕中,明顯可以看出他躍下時撞到櫥櫃而倒地。雖則在他下跳時的金喜反應鏡頭可以看得出有暗示他應該會對準目標才對,不可能會被櫥櫃擋到。但在徐的擬像中,幾乎完全避開了這個櫥櫃,不顧序幕的呈現和證人老婦的說詞。
  前一個關窗問題若不是大問題;那麼後面的擬像則是挑戰觀眾的知覺:看到根本不為真。因而,倘若徐的推論一切合理:一如他成功且正確地揭露了唐龍之身分,那麼序幕中的影像,就反而成為假的擬像。
  於是在形式上,一切都指向一個「擬像」問題:序幕的問題影像、唐龍擬像了金喜的形象、徐對犯罪過程的擬像、徐的自我壓抑而產生的另一個理性自我。這是在「七十二地煞」這個副軸被提出之前的核心方向。
  這才是讓第一個小時「感覺」有點看頭的原因—但我們必需忍受或說忽略導演隨意性的各種不搭調手法的拼貼:既然是擬像,亦即是「想見」轉「能見」的過程,因而只要能達到「想見」的效果,一切都能派上用場。導演似乎要在這樣的一部影片,傾全力倒出他的所能。
 
四、影片的要義
  按照小馬的推論,以及一般談及到的議題,是落在「歸隱」這個概念上。但這個概念從整體上不但無法含括整個情節的意涵,亦無法解釋影片如此不協調的問題。因而我們回到前面的「擬像」說,比較可以切入另一個核心:由徐帶動的二元對立—情與法。由是,他的兩個自我便格外重要,不僅動搖整個影片的動向,同時亦能與唐龍/金喜這個雙重性獲得平衡:可以滿足戲份問題;徐的擬像能力也剛好可以和唐龍的武功抵銷。
  但是當我們發現,「演出」落在金城武身上,因而金城武的表情總是很多、誇張又生動;而「表演」落在甄子單身上,因而他幾乎是不動聲色,否則就破壞了金喜這個擬像。於是我們才恍然大悟發現,其實影片的第一要義是在徐引來的這個情/法二項式的遊移。而他的分裂亦可以或多或少弭平沒有篇幅交代他的「公正」執著從何而來。
  於是從這個角度回探所有的材料,便有了合理解釋了:
  基於「情」,唐龍從良;基於「法」,唐龍擬像成金喜:新身份(更名)、新生活(結婚)。
  基於「情」,徐猶豫是否要法辦受到純樸小村愛戴的金喜;基於「法」,徐必需依法逮捕犯下屠夫滅門血案的主嫌唐龍。
  基於「情」,執行「假死計畫」;基於「法」,徐應逮捕唐龍。
  基於「情」,地煞要帶回唐龍;基於「(家)法」,唐龍斷臂。
  基於「情」,金喜解救小孩而戰;基於「法」,徐/唐聯手制裁威脅他們生命的教主。
 
  但不是每一個動機都能成立二項對立,因而就會形成不均衡感:
  基於「法」,徐應該也要法辦地煞餘黨;但基於「(實)情」,徐不敵不挑戰地煞餘黨。
  基於「法」,徐的實驗過程也該合法;但基於「(實)情」,徐只能用「犯法」的方式逼使金喜露出唐龍的破綻。
 
  因而這部片也就是一種常見的概念衝突。至於那些抽象的概念到底怎麼被讀解出來的,也就是各家的獨門本領了。
  有網友說,本片原要叫「同謀者」,其實是適合的。要叫「武俠」則是沈重的。
  還沒有看過任何一部叫「西部」的西部片。
  但結果是,既看不到主創者對武俠提出的見解,更遑論體現什麼精神性的東西。影片更不是,也沒有按照「類型片」來。事實上,目前我自己尚未清楚理解、掌握到何謂「武俠類型」。現在的武俠片帶有一些基本要素,但似乎沒有什麼共性和系統。所以誰怎麼說都對。
  於是最後回到影片要義中,只能去推敲,這個對立到底要影射些什麼?這也是現在文化研究潮流中最喜歡問的問題,更是大陸導演喜歡被問的問題。所以有人要突顯出最後的電擊,我是完全能體諒的—因為即使已經有打雷畫面做鋪奠,有「導電」的論據可以反駁,但這雷劈誰看了都突兀。
 
五、消除
  從徐後來的言行不一看來,並非抹除他間接逼死丈人的落差,而是他那另一理性人格的消除。這個「行動」同樣得到呼應:金喜對真實人格「唐龍」的消除。
其實是這個消除才令人聯想「歸隱」。但其實並非歸隱,因為這個動機無法解釋徐。
  所以,影片最末,金喜入林,是更加確定他的消除。
  如果它成為伏筆,引動續集的「獨臂刀王大戰七十地煞」,那麼就徹徹底底地否定本片的一切努力(倘若有的話)。
  不過若按照我的思路來看,本片的主人公(protagonist)會變成徐百九。這不就顛覆了大家的觀點了嗎?
 
六、輕鬆
  「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論語》,衛靈公篇)
  這是為什麼我要看這部本來就不期待會好看的《武俠》:中間評價的片或許還犯不著太糾結呢!
  不過,看到大家熱烈討論「情節」問題,只有東遇西做了一點視聽語言的分析(〈《武侠》:陈可辛完美叙事之大剖析〉,http://www.douban.com/note/160920028/),因而想到,那麼我也來談談情節問題吧,這樣的影評寫起來真是輕鬆又有成就感。再說,寫點具體的東西出來,才不會讓人家覺得我只有「隨意」地批評而已。不不,是很「認真」地批評。
  只是在這篇札記中懶得提及那些大大小小明顯可見的缺點與問題:場面調度的、節奏的、演出的、劇本的。這部份留待其他有心人吧,至少是比我有心又不怕麻煩的人。
  既然觀眾、影評人很有誠意地拿腦袋來思考了,所以,是不是「電影人」可以認真一點呢?
 
(2011.07.17)




8 Comments

  1. 东遇西
    07/18/2011

    肥老板大考结束了吗?有空收一下我的新邮件

  2. 东遇西
    07/18/2011

    这片谁是第一主角,其实也是一个大问题
    而这种身份疑问,出现武侠片这种类型里似乎不应该
    说明这里还存在一个叙事视角上的混乱问题
    或者就是在结构上失去了一个“视角”的问题

  3. 肥内
    07/19/2011

    片子按我這樣看準沒錯。

    我沒回你就是因為我覺得OK的~
    所以可以動手了。
    只是,我現在還考慮到一邊找工作的事情,可能沒能那麼快唷親。

  4. 东遇西
    07/20/2011

    收到。慢慢来没事的,但要渐入佳境哦亲:)

    现在的结构缺少一个贯穿的视点、或者结构上的合理过渡以及转换
    唐龙的故事统率了全篇,意义由他身上延伸出来(假设主题是“归隐”的话)
    但其实徐百九更有戏
    一是他自身的分裂本身就有着神秘的意味
    二是他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可以着墨的地方其实更多
    如果表意围绕着他展开的话
    按照现在的进展,大致是以他与徐并肩作为神秘的“反转”
    以唐的身份作为表层的虚假神秘
    以徐的“真相”作为底层神秘的核心
    弄一个“双归隐”结构
    这样就合理的把行为与意义集于徐一身了

  5. 肥内
    07/21/2011

    那…算我固執啦,我還是覺得「歸隱」跟這部片的核心概念沒有關係
    只是在形式上被拿來用了一用而已
    因而,有人說這部片該像《搏擊俱樂部》來拍
    算是有著眼在那個二項對立的層面上
    不過,大概更著重在形式的層面上

    所以回到你說的
    缺乏貫穿的觀點
    本來就是這樣
    這些創作者什麼時候好好學過電影了?
    而寫這些影片的分析者又什麼時候好好指出這些問題了?
    所以我得從善如流
    挑甜的吃:拿故事說說事就完了

    就像有多少人讀過也談過《包法利夫人》
    但有多少人真的從觀點跟寫實問題一步步揭開它的偉大之處呢?
    恩師在課堂上分析包法利先生與艾瑪的邂逅
    才讓我體會電影的寫實真意
    而在奧爾巴哈談《奧德賽》中尤里希斯的傷疤時
    才讓我理解了敘事的真意
    不過,除了要具有大師才情的人能這麼讓人觸動
    想來也是難得啦~

    我還在調適現在的生活狀態
    放心,我不會拖進度的啦~

  6. 东遇西
    07/21/2011

    这里根本就没有归隐主题,我才是主力吐槽“归隐”的人啊亲:)
    现在这种所谓归隐只是提供一个动武的动机而已
    唐龙根本就没有“归隐”的成因
    他只是需要摆脱七十二地煞而已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干掉他们全部:)
    而为了合理的干掉他们全部,就必须制造一个事件
    这大概就是写“武侠”的原始动机了:)

    如果在这个杀人故事的层面上加入徐百九的“归隐”
    就是以他的某件往事做神秘核心的话
    还是有机会赋予这个杀人故事以“侠”或者“归隐”主题的

  7. 肥内
    07/22/2011

    你幹嘛這麼好精神。
    我後來想想,你應該也要重新弄一篇全新的文章才對。
    要不然不就太對不起這幾天絞盡腦汁思考《生死問題》該怎麼下筆的我啦~
    才會有空繼續探討這部腦殘影片。
    話說,台灣院線今天上映,不知道票房會如何…

  8. 东遇西
    07/22/2011

    我最近杂事颇多,也是集中不起注意力啊,汗
    这样灌灌水、吐吐槽也许会找到感觉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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