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火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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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 曹 发表于11/18/2011, 归类于博客, 查无此狼.

《一根中指头》(连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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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讲到我在树村混的时候就嘿有好佩服冉老师,那是因为,在我所创作演唱过的N多首歌曲里面,我最喜欢唱的一首是根据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名诗《不但嘿有好沉重而且飞鸡巴严重的时刻(看情况简称《沉重的时刻》或者《严重的时刻》)》谱曲的歌曲,而我们的土匪老师冉云飞先生正好就出版得有一本叫做《尖锐的秋天》的书,书里头说的就是这个写了一首名字叫做《不但嘿有好沉重而且飞鸡巴严重的时刻(看情况简称《沉重的时刻》或者《严重的时刻》)》的歌词的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故事。

我对冉老师的这本《尖锐的秋天》喜欢到了兴致勃勃看完几遍就赶紧找个角落藏起来,生害怕放在书架上哪个朋友来耍看到了要借去看的地步。

——是的朋友,我和你一样,自己屋里头多多少少有几架书,但我们的书都比不上冉老师的多。

在冉老师的另一本关于诗歌的著作《像唐诗一样生活》上架的那段日子里,我终于决定只是来回来去在很多书店路过《像唐诗一样生活》都只瞟它一眼而绝不拿来翻看,你知道是因爲啥子吗?
我暂时先不解释,因为我接下来要讲的是我第一次在书店外面看见冉老师的这本新书的情况:

那是在一个蜀都常见的看不见太阳的大白天的中午,我从我家所在的郊县双流县跑成都市里头去耍,就在新南门车站下车。

在新南门车站外面有条名叫“府南河”的人工河,当时河的北岸有一抹多露天茶馆。

我背着书包先去那附近的一个卖D版书的书店,花仅仅10元钱就买了一本正版定价要贰大贰拾柒块的史铁生的《我的丁一之旅》。(——人太穷的时候就正版意识就不大强烈,向史老师郑重地道个歉。)

然后又到那附近的一个工艺品店,花仅仅5元钱就买了一串绿檀木佛珠。

2006年5月,我去燕京看MIDI音乐节,看完之后不久又去香山周云蓬家里头耍,发现他手上也带着一串一模一样的绿檀木佛珠,问他好多钱买的,他说买成好几十块钱。当时我心里面就很有点为我们蜀都的物美价廉感到高兴。

我买相因(注:相因,四川话,便宜的意思。)买到的这串宝贝佛珠后来却被我弄丢了。

那是我从老周家出来,又去陶然亭公园耍的时候。

当时彝族音乐家,著名的“山鹰”组合里的老鹰吉克曲布在陶然亭公园里面陶然湖边上开着一家录音棚,曹操在棚里当录音师。

当然既然到了陶然湖边的录音棚,就必须再走一抹多路,到京都才女石评梅女士和革命前辈高君宇先生合葬的墓前去献点花花草草啥的,然后坐下来和他们两口子摆一会儿鬼龙门阵。

摆完鬼龙门阵,我就又走了一抹多路,到一个我现在搞忘了叫啥子名字的小庙子门口的一颗大槐树下舒活了一下筋骨。

我在舒活筋骨的时候不小心,“嗖”的一声,我的这串宝贝绿檀木佛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当然不可不戒戒律森严言而有信之势以略低于小李探花李寻欢李大侠的飞刀刀速的速度离开了我的手腕,不晓得跑到哪个地方切和我耍捉迷藏游戏去了。

它藏得可真好,直到亲爱的读者您此时在计算机屏幕前读到这些我要拿来吸引你娱乐你并顺便挣一点点北欧那个卖炸药的商人的花差花差的文字的时候,我都还没有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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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讲关于冉老师的故事:

在一个蜀都常见的看不见太阳的大白天的中午,我从双流县跑成都市里头去耍,在新南门车站下车,车站外面府南河的北岸有一抹多露天茶馆。

我背着书包去那附近的一个小书店买了一本盗版的史铁生的《我的丁一之旅》,然后又到那附近的一个工艺品店买了一串绿檀木佛珠,然后沿河边的那一抹多露天茶馆慢慢走耍。

走着走着,就看见有个人手里拿着一本冉土匪云飞先生的新作《像唐诗一样生活》坐在茶馆里聚精会神的看。

我就在附近坐了下来,要了一杯茶,想要看一看冉土匪云飞先生的这本新书到底能有好吸引人。

还有,我也很想看一看这么聚精会神地看冉土匪云飞先生的新作《像唐诗一样生活》的家伙到底长得啥子样子——他看书的时候书举得有点高,挡住了脸。

现在可以交代一哈我在刚才留下的那个悬念了,我爲啥子不敢买这本书呢?

除了那段时间因为在养病,没去挣钱,囊中确实很羞涩,买不起正版新书之外,我还有一个莫名的顾虑,就是怕我也会像这个家伙一样,也对这本书喜欢得这么一塌糊涂,却破坏了我和我藏在我屋里角落里的那本《尖锐的秋天》之间的心灵感应。

——我不买新的,它在角落里就不会抱怨我,骂我是一个TMD喜新厌旧之徒。

因为它是一本我爲了把《不但嘿有好沉重而且飞鸡巴严重的时刻(看情况简称《沉重的时刻》或者《严重的时刻》)》这首歌唱得更好而专门从孔夫子旧书网网购的宝贝二手旧书。

而且我还确实是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抵触唐诗,就算它们是诗仙诗圣他们写的都有那么一点点抵触情绪,因为我小时候我老汉儿【注:老汉儿,四川话,父亲的14,我刚才已经注过一次了,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老是估到起【注:估到起,四川话,逼着某人做某事的14】我们几兄弟坐牢一样无比郁闷的关在屋里头背唐诗,而不是像周围团转的老彝胞娃娃些一样噢嚄喧天地和伙伴们一起在山坡坡上作打仗游戏耍。

我家老汉儿是现在叫彭州当时还叫彭县的那个我其实没得啥子印象的地方的蒙阳镇三邑乡南培村人。因为生在凉山长在凉山,我对老家彭县的印象仅限于蒙阳镇的极少数极少数几个地方和南培村的我爸爸的家的周围几户邻居。

老汉儿据他自己说是1936年出生的,因为家里很穷很穷,他不得不从7岁开始就给人家做童工吆牛车,后来长大点又去一家书店当童工,1949年共和国成立以后才得到上学的机会。

我妈妈对爸爸的出生年份总有些怀疑,因为当年解放了读翻身书的时候,大家伙儿怕读不到书,都使劲把自己家娃娃的年龄报得比实际更小。

我妈妈则是荣县五保区和龙潭区交界线牛尾乡中心村zhou家湾人。

听我讲故事的你要问了,这个zhou到底是周恩来的“周”还是邹韬奋的“邹”呢?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是写法是撮箕匟土口的“墏墏周”,而不是另外一个写法的“包耳邹”。

翻开四川地图,我会感叹我父母的家乡相隔那么远,却竟然能够走到一起。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牵我父母的那条线就是教育战线——他们俩都是刚读完翻身书就被分配到位于川南的少数民族彝族聚居地区大凉山去教翻身书的共和国第一代新青年。

说到我母亲,就不能不说说我外公。

我外公是荣县双古区牛峰中学的校长刘一先。

1949年共产党建政前,外公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在国民党荣县县党部里面耍“无间道”。

好不容易把国民党耍到台湾去了,外公终于可以微笑着对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说一声“呵呵,其实我是个共产党员。”了。

公开共产党员身份之后,外公先后拒绝了当共产党的地方官和去四川大学当文学教授的邀请,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了一个小小的乡村中学的校长。

如果外公当年选择当官或者当教授,我母亲都不可能终于和父亲走到一起,也就不可能有我这个人,更不可能有你正在看的这个小说了。

让我们一起来感谢他老人家当年的选择吧。

我父亲姓曹,我母亲姓刘。

子曾经曰过: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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